“你想想，装甲师为什么能打？”
“除了装备，更重要的是士气。看最快更新小说就来Www.Biquge77.Net”
他想起三道岗的战斗，语气带着几分感慨：
“就拿你手下的装甲步兵1营来说，在正副营长都阵亡、全营伤亡80%的情况下，还能发起反冲锋，以视死如归的姿态从鬼子手里硬生生夺回阵地。”
“换以前的东北军，根本做不到。”
“当然，即便是现在，除装甲师以外的东北军，也做不到。”
“你可知是为何？”
王以哲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但忍住没说，开口铺了个台阶：“为何？”
“因为士兵全是新垦区的人，军官是民会成员，天生就没有旧军阀部队那种“职位越高越怕死”的毛病。”
“在他们眼里，升职不是拥有更多牟利手段，是承担更多护卫乡民的责任。”
“民会带来的，是士气，是民心，更是军魂。”张汉卿看着王以哲，“这种有军魂的部队，以后不能只有装甲师，其它师也要有。”
“这才是我一直力推民会、搞军改的核心。”
王以哲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
他看着眼前的东北军总司令，这个比自己年轻不少的少帅，此刻眼中的格局与魄力，让他心潮澎湃。
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少帅的深谋远虑，属下不及……有您在，东北军早晚能成一支真正的强军。”
张汉卿笑了笑，拍了拍王以哲的肩膀：“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咱们一起，给东北争条活路。走，回帅府——”
“下周的会，还得跟各师长细化考核流程，不能出半点差错。”
两人并肩往轿车走去。
阳光渐渐西斜，靶场上的枪声虽已停了，可那股子蓄势待发的劲儿，却像暴雨轻机枪的枪管一样，正积蓄着力量。
……
5月1日。
奉天帅府。
初夏的阳光透过二楼办公室的窗户，斜斜地落在红木桌面上，给摊开的《游隼战机生产报表》镀上一层暖光。
邢契莘站在桌前，从口袋里拿出一小块亚麻布——那是航空总局刚做的应力蒙皮样品，布面还带着桐油的清香。
他刚进门时，目光就被窗台上那架游隼战机模型勾住了，视线在机翼弧度上顿了两秒，喉结下意识动了动。
“学耕，别站着了。”张汉卿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指了指桌旁的椅子，“刚看你盯着模型出神，又在琢磨空气动力学了？”
邢契莘坐下，把手里的《航空总局4月工作报告》和那块亚麻布样品一起推过来，脸上带着几分踏实的笑意：“少帅眼尖。这半年咱们总局没白忙。”
“从29年成立到现在，两年时间，先是组装欧洲的布雷盖战机练手，去年开始量产游隼，现在月产能稳定在8架，零件国产化率已经到60%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