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小说网 > 我不是天才刑警 > 第137章 假药案猜想

谈论到扫黄话题,不仅大宝剑那哥们心慌,孙朗其他两个朋友同样表情不自然,显然也没少去。看小说就到WwW.BiQuGe77.NEt

这种事,有的人会藏在心里谁也不说,自己偷摸的享受。

韩凌注意到了,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都是男人,真要抓...

杜俊才回到办公室时,天已微亮。窗外的街灯还未熄灭,一盏接一盏,在晨雾中晕出昏黄的光圈,像未闭的眼睛。他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打开电脑,调出“暗流计划”的后台日志。系统显示,过去七十二小时内,“倾听驿站”新增登记来访者三十七人,其中十五人触发高风险预警机制,已被自动转介至心理危机干预小组。而那条由张美芬视频引发的政策修订提案,已在民政、卫健两部门间流转,进入联席审议阶段。

他盯着屏幕,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桌面。这半年来,他见过太多双眼睛??有空洞的,有挣扎的,也有在某一瞬间突然亮起来的。他知道这些变化还远远不够,但至少,有人开始愿意说话了。

手机震动,是技术组发来的加密消息:L-5设备在昨夜两点十八分再次激活,信号持续四十三秒,连接的仍是“W.R.-Guest”热点,位置未变。奇怪的是,该热点本应处于离线状态??赵志明已于三天前主动断电,并向社区报备将长期外出疗养。

杜俊才皱眉。他立刻拨通社区民警电话核实,对方确认赵志明确已离开,房屋交由物业代管,门窗封闭,水电切断。可就在他挂断电话的瞬间,又一条消息弹出:基站数据显示,同一时段内,另有三个不同IP地址通过虚拟通道接入“W.R.-Guest”,疑似远程操控。

他的心猛地沉下去。

这不是故障,是人为。

他迅速调取L-5最后一次传输的数据包解析结果。文件体积极小,仅三百多字节,内容是一段经过多重嵌套压缩的文本代码。技术组尝试解码失败,推测其使用了非对称密钥加密,需特定私钥才能开启。而更令人不安的是,这段数据的生成时间戳,与李文娟埋下陶罐的日期完全一致。

仿佛她在写下最后一封信的同时,也留下了某种钥匙。

杜俊才立刻申请紧急权限,调阅李文娟生前最后三个月的图书馆借阅记录。她曾三次借阅关于密码学与古典隐写术的书籍,包括《莎士比亚书信中的符号系统》《摩斯电码之外:视觉语言的沉默表达》《墨水下的信息:如何用空白传递意义》。这些书均来自市立图书馆古籍修复部,属于冷门藏书,借阅者极少。

他猛然想起什么,翻出扫描版《当我决定不再等春天》全文。逐行比对后发现,信中某些标点存在异常:句号略大,逗号倾斜角度微妙,引号开口方向不统一。他将图像导入分析软件,启用字符间距识别模型,几分钟后,屏幕上缓缓浮现出一组数字序列:

**19.45.23.07.12.01.36**

这串数字没有明确含义,但排列方式却让他心头一震??它与《告别指南》初版发布时的网络论坛帖ID高度相似。当年那份匿名帖发布于深夜,标题为《我们是否拥有说“够了”的权利》,帖号正是“WRG-194523”,发布时间2019年4月5日23点07分。

而眼前的序列,像是把那个时间拆解、重组、隐藏进了文字肌理之中。

他立即联系档案室,调取原始帖文备份。当页面加载完成时,他的呼吸几乎停滞??

原帖底部有一行极小的附言,此前从未被注意:

> “如果你看到这里,请记住:真正的告别从不喧哗。它藏在停顿里,藏在省略号之后,藏在那些没人敢问的问题中间。若你愿听,我就还在。”

而这行字的字体大小,恰好与李文娟信中异常标点一致。

杜俊才的手指微微发抖。他意识到,这不仅是一封遗书,更是一次精心设计的信息传递。李文娟没有放弃沟通,她只是换了一种只有“听得见的人”才能接收的方式说话。

他当即下令重启L-5数据深度破解项目,并指定优先级为S级。同时,他亲自前往市立图书馆古籍部,调取李文娟借阅过的实体书。管理员递来一本《墨水下的信息》时,提醒他:“这本书有个特殊规矩??每次归还都必须重新装订,因为有人会在页边空白处写字。”

他翻开扉页,果然看见几行铅笔写的笔记,字迹清秀,笔力渐弱:

> “他们说我该忘了。可记忆不是垃圾,不能分类丢弃。

> 我儿子最爱蓝色风筝,现在天上飘的每一个,我都觉得是他来看我。

> 今天遇见一个女人,她说:‘也许他正活在那片蓝里。’

> 我哭了很久。不是因为悲伤,是因为终于有人不说‘别想了’,而是问我‘你还记得吗?’”

落款日期是她去世前十一天。

杜俊才合上书,站在寂静的阅览室中央,忽然感到一阵窒息般的沉重。这些人不是沉默地消失,他们是被逼着沉默。而如今,他们正以各种方式拼命留下声音??夹在书里的纸条,藏在标点里的密码,埋进土中的陶罐,录下的视频,甚至是一个永不注销的热点名称。

他们在等一个人,愿意蹲下来,听一听那些没说出口的话。

他走出图书馆时,天空阴沉欲雨。手机再次响起,是“倾听驿站”的值班员:“杜警官,刚才来了个男人,不肯留名字,只说要见你。他在角落坐了一个小时,一句话没说,走的时候留下这个。”

对方发来一张照片:一张折成三角形的便签纸,压在茶几上的空杯子底下。展开后,上面写着一行字:

**“林老师说,你快接近真相了。但她问你:你知道‘引路人’最早是从哪里开始的吗?”**

杜俊才盯着那句话,久久不动。

当晚,他翻遍所有案件资料,终于在一份尘封的旧新闻报道中找到了线索。五年前,一场暴雨引发山体滑坡,某偏远山区小学被掩埋,造成十二名学生和两名教师遇难。救援结束后,当地组织了一场集体哀悼仪式。现场录像显示,一名身穿灰蓝外套的女性志愿者全程未语,只是轻轻抱住每一位哭泣的家长,低声说着什么。

记者曾采访她,问她为何来做这件事。

她回答:“因为我也是失去过孩子的人。”

而她的登记姓名,是**林婉如**。

杜俊才浑身一震。

他调取当年事故调查报告,发现幸存者名单中有一名十岁男孩,因病请假未到校,侥幸逃过一劫。其母周慧兰,正是后来收到《告别指南》手抄本、最终选择活下去并写下十三封劝生信的那位母亲。

时间线骤然闭合。

原来一切的起点,竟是那次灾难。林婉如在那里第一次见到周慧兰抱着空书包坐在废墟前,不吃不喝,眼神涣散。她陪了她三天,什么也没劝,只每天问一句:“你还记得他昨天穿什么颜色的袜子吗?”

直到第四天,周慧兰终于哭了出来,说:“是蓝色的,他说今天要穿最亮的蓝去放风筝。”

那一刻,林婉如明白了:治愈不是让人忘记痛苦,而是让痛苦变得可以承载。

她开始收集类似的故事,写下《告别指南》的雏形,最初只是为了自救。但她很快发现,有些人读完之后,并没有走向终点,反而开始寻找能说话的人。于是她创办“静默读书会”,招募像赵志明这样经历过丧失的人,教他们如何倾听而非劝解,如何陪伴而非拯救。

“引路人”并非引导死亡,而是引导倾诉。那些所谓的“传递者”,不过是把一本书、一封信、一句问话,递给下一个快要闭嘴的人。

杜俊才坐在黑暗的办公室里,手指轻轻划过屏幕上的照片??林婉如站在山坡上,背影单薄,风吹起她的衣角。她不是罪犯,也不是救世主,她只是一个太早学会在废墟里找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