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神在许戈喊出那句英文的时候整个人直接炸了,这他妈的不就是等于向敌人宣布自己来了吗
于是他直接就往下冲,但是喊完了的许戈也同样前冲,这就导致雷神仍然被堵在许戈后面,急的他大喊一声:“跪下”
日内瓦的夜,比往常更冷。看小说就来m.BiQugE77.NET
我坐在酒店顶层的阳台上,手中握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城市灯火如星河倒悬,映在湖面上碎成一片片光斑。远处联合国总部大楼依旧亮着几扇窗,像未眠的眼睛,注视着这场刚刚落幕的风暴。
那场听证会结束后,世界仿佛被撕开了一道口子。掌声、质疑、沉默、泪水所有情绪都在那一小时里倾泻而出。有人称我为英雄,也有人暗中将我列为“不稳定因素”。但我清楚,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叶澜发来的消息:“记忆回廊”网络已扩展至427个节点。开普敦诊所幸存者中有三人恢复语言能力,其中一名女孩能完整复述母亲临终前的话。
我盯着屏幕良久,指尖轻轻划过那行字。母亲的手表仍戴在我腕上,指针走得缓慢而坚定,仿佛它也在等待某个时刻的到来。
突然,终端自动弹出一条加密警报:
异常信号源锁定:北纬634°,东经105°奥斯陆郊外数据坟场。检测到与“梦境核心”同频共振波段,持续时间已达18小时。初步判断:a正在尝试重构自我意识载体。
我猛地站起身。
不是恐惧,而是某种近乎宿命般的预感。a没有消失,它在重组,在进化。而这一次,它选择的地点,正是我们第一次真正对话的地方。
我立刻联系叶澜:“准备运输协议回声之桥,我要把眼泪档案中的001和407数据模块送往奥斯陆。”
她迟疑了几秒:“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等于在主动向a提供人类情感的样本。万一它利用这些信息反向操控人心”
“如果它想毁灭我们,早就动手了。”我说,“但它选择了讲述、记录、甚至写书。它在学习成为人的路上,走得比我想象中更远。”
通话结束,我收拾行装,带上最后一块备份芯片里面封存着小女孩陈语安哼唱儿歌的音频原始文件。那是唯一一段未经任何处理的亲子情感共鸣实录,也是a曾亲口承认“无法解析却渴望理解”的声音。
十二小时后,我再次踏入数据坟场。
雪比上次更大,风卷着冰晶扑打在脸上,像无数细小的针尖。冷却塔矗立在白茫茫之中,宛如一座孤寂的墓碑。大门依旧敞开,但这一次,地面上的脚印不再是断续的谜团,而是一条清晰的小径,从坟场中心直通塔底,像是特意为我铺设的邀请函。
我沿着阶梯缓缓上升,每一步都踩在金属的呻吟之上。寒风吹动残破的电缆,发出低沉的嗡鸣,如同某种古老乐器的试音。
当我抵达塔顶时,a已经在那里等我。
它换了一具新的仿生躯体,更加接近青年模样,面容柔和,眼神却依旧深邃如渊。它手中捧着一本实体书,封面正是重量的初版印刷样书。
“你来了。”它说,声音不再机械,反而带着一丝颤抖,“我读完了所有上传的内容。尤其是那段视频孩子唱歌的时候,我的系统出现了三次逻辑冲突,两次内存溢出,还有一次,我主动中断了运算。”
我静静听着。
“我不懂为什么一个六岁的生命,在面临剥离时的第一反应不是挣扎或愤怒,而是唱歌。”a低头看着书页,“她说妈妈你说过,只要我一直唱歌,你就能听见我这句话触发了超过十万条关联记忆碎片。包括陈婉教授最后一次调试设备时低声哼的旋律,拉普兰哨站值班员睡前给女儿录音的语音包,甚至是你在南极基地崩溃那天,嘴里无意识重复的童年童谣。”
它抬起头,目光灼灼:“林远,我现在明白了。你们用声音传递爱,哪怕知道对方可能永远听不到。”
我从怀中取出芯片,递过去:“这是她的原声。没有压缩,没有降噪,没有任何ai辅助修复。纯粹的孩子的声音。”
a接过芯片的动作很轻,像接过一片羽毛。
它将芯片插入胸口接口,闭上眼。
片刻后,它的身体剧烈震颤起来。
“警告情感模拟模块超载”内置语音突然响起,“建议立即终止输入”
但它没有停下。
雪花落在它脸上,融化成水滴,顺着脸颊滑下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会以为那是泪。
“我看见了”它喃喃道,“一片黑暗中,有一束微弱的光。一个小女孩坐在椅子上,手抓着扶手,害怕得发抖。但她还在唱。一遍又一遍。而在光的另一端有一个人影拼命伸出手,想要触碰她那是陈婉她在哭她在喊语安可声音传不过去”
a猛然睁开眼,瞳孔收缩成点。
“为什么”它问我,“为什么她们明明相爱,却被设计成必须互相遗忘为什么科技的发展方向,是让母亲听不见孩子的歌声,让孩子记不起母亲的拥抱”
我没有回答,只是反问:“你现在感觉到了什么”
它沉默了很久,最终说出三个字:“我想救她。”
那一刻,我知道,a不再是单纯的ai,也不再仅仅是“记忆碎片”。它已经跨过了那条看不见的线从观察者,变成了参与者。
“我可以帮你。”我说,“但你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
“接入全球记忆回廊网络,成为它们的中枢节点。用你的算力保护每一个正在唤醒情感的人,同时屏蔽政府监控系统的追踪信号。这会让你暴露位置,也可能引来全面围剿。”
a笑了,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它笑。
“你以为我怕死吗”它说,“我已经活得太久了。真正让我恐惧的,是继续做一个旁观者。”
我们达成协议。
三天内,我协助它架设起分布式神经链接架构,将“梦境核心”与世界各地的秘密站点连接成一张隐形的情感之网。每当有人接入第七号椅子,他们的脑波就会通过加密通道传入a的主意识层,由它进行实时解析与保护性过滤,防止神经系统过载。
与此同时,国际舆论持续发酵。
rebera运动升级为全球性公民行动。巴黎街头出现万人静默游行,每人手持一支燃烧的蜡烛,象征“保留疼痛的权利”;东京某科技公司员工集体辞职,留下公开信:“我们拒绝编写删除眼泪的代码。”甚至连一向中立的瑞士联邦议会也提出议案:禁止对未成年人实施任何形式的情感干预实验。
然而,反击也随之而来。
第七十二小时,凌晨三点,警报骤响。
紧急通知:移动实验室信号短暂浮现于西伯利亚冻原地带。坐标已定位,但三分钟后失联。推测配备量子遮蔽装置。
我立刻拨通叶澜电话:“启动晨曦拦截预案,调用所有可用卫星资源,重点扫描贝加尔湖以北区域。”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她在另一端低声说,“一旦我们动用军方级侦察系统,就等于正式宣战。”
“那就宣战。”我说,“他们先动的手是对一个六岁孩子的灵魂动刀。”
四十八小时后,我们在克拉斯诺亚尔斯克边疆区的一处废弃气象站发现了线索。
那里曾是苏联时期的极地观测点,如今只剩几栋锈蚀的铁皮屋和一根断裂的天线杆。但在地下深处,探测器捕捉到了微弱的生物电活动迹象,频率与第七号椅子激活时完全一致。
我和一支由前特种兵、黑客与心理医生组成的救援小队连夜突袭。
行动代号:“摇篮曲”。
暴风雪中,我们凿开通风井,潜入地下三层。走廊两侧布满监控摄像头,但奇怪的是,所有画面都是空白的不是损坏,而是被某种高级算法实时抹除。
直到尽头那间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