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成了血契明面上的“少主张”,带着人一次次挑衅梵家的边界。看小说就来m.BiQugE77.NET
第一次截杀苏烟烟时,他特意选了梵西常去的蔷薇花园——那里的白玫瑰是苏烟烟最喜欢的,花瓣薄得像纸,他以为能让梵西亲眼看着心上人倒在花丛里,让他尝尝心脏被撕碎的滋味。
可当梵西抱着手臂流血的苏烟烟,红着眼眶朝他扑来时,他才发现自己的银剑根本握不稳。
梵西的动作快得像风,他只看见一道银光闪过,脸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
梵西的剑尖划破他的脸颊时,带着冰碴似的寒意:“卡尔,你连自己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他捂着流血的脸后退,血珠滴在白玫瑰花瓣上,像溅了点红墨水,晕开难看的痕迹。
听见血契的监工在假山后冷笑:“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着你有什么用?莫迪大人要是知道了,你的下场就和你祖父一样。”
他突然想起小时候偷听到的对话——父亲对着血契使者下跪,膝盖撞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闷响,礼服的膝盖处蹭出了灰:“求您放过卡尔,他还小,我什么都愿意做,哪怕是……哪怕是去梵家当卧底。”
原来他不是什么风光的少主张,只是血契拴在梵家门前的一条狗,脖子上还套着家族的锁链,连吠叫都要看主人的脸色。
被囚禁在地牢的第三个月,潮湿的霉味已经渗进了骨头缝。
卡尔蜷缩在稻草堆里,草屑粘在他铂金色的头发上,像结了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