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
“迟领导,我是钱老,水漂.弹实验初步数据分析完毕,所有性能均完美达到设计预期,我们成功了!”
军.部办公室里,迟鸿信先是一愣,随即猛地站起身,畅快的笑声震得桌面微微发颤,眼角却悄悄泛起湿润。看小说就到WwW.BiQuGe77.NEt
谁能体会,
米国再不敢踏足近..海,他们终于有底气说。
能歼灭一切敌人吗!
“迟领导?您还好吗?”钱老轻声问道。
“钱老,谢谢您,也谢谢所有为水漂.弹付出的同志们!”迟鸿信的声音带着浓重的感激,
“有了这,咱们就彻底站稳了脚跟,握有绝对优势了!”
“迟领导言重了,这都是我们该做的。”
钱老诚恳道,“真正该记功的是沈琰,前期核心设计数据,发动机和燃料研发,都是他一手完成的,差不多扛了一半的工作量。”
“哈哈哈,这家伙的功劳,怕是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迟鸿信朗声笑道,语气里满是赞许,“我记下了。”
此时的沈琰,还不知道自己又被钱老重点表扬了一番。
他正和众人一起,对着实弹测试数据做最终总结。
两天两夜不眠不休的核验后,
当最后一组数据通过验证,
所有人都彻底松了口气。
最终完美通过了所有考核。
监控室里,疲惫的脸上终于漾开了轻松的笑,
窗外的戈壁滩似乎也因这笑容,多了几分暖意。
“同志们,这八个月,大家辛苦了。”
钱老望着眼前这群熬红了眼的人,声音里带着感慨,
“我知道,很多人这八个月没回过一次家,吃住几乎都在办公室、实验室里。”
“但咱们的辛苦值了!已经完美通过测试,只要评估通过,就能正式列装。”
他顿了顿,语气陡然激昂,
“从这一刻起,其他人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的日子,彻底过去了!”
“我说话算话,给每个人放半个月假,回家好好歇歇。”
钱老扬声道,“现在就能走,路费全报,半个月后回所里报到就行。”
“现在,解散!”
“钱老太棒了,我今天就走!”
“我也回家,我要看看我爹妈!”
“终于能见到老婆孩子了!”
人群里炸开了锅,收拾东西的窸窣声、互相道别的欢笑声混在一起,满是卸下重负的轻松。
钱老看着众人忙碌的身影,转头对沈琰说:“小琰,你打算今天走吗?”
“要是没别的事,我想早点回去。”沈琰答道,“您老有安排?”
“也没大事,就是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
钱老道,“现在队里有分歧,有的同志想今年就能突破发展,有的觉得该再做一次无人试验,明年再说。”
沈琰想了想,认真道:“我觉得今年太冒险了,还是再试验一次稳妥,任何疏漏都可能致命,不能意气用事。”
“我跟你想法一致。”
钱老点头,“技术发展还是得一步一个脚印。”
“是啊,”沈琰附和道,
“现在顶多是提振下士气,对技术积累没啥实质帮助,不如按部就班把基础打牢,等时机成熟了再上人,更稳妥。”
钱老笑了:“行,有你这话我就更有底了。”
尽管这几年非凡集团,在沈琰带领下突破了不少领域,
但他对科技发展始终怀敬畏之心,
深知不能好高骛远。
之前袁韬就劝过他,
没想到现在竟有人比他更激进。
才实验一次,数据必然不全,贸然实验实在太冒险。
“您看这样行不行?”沈琰提议,“这次除了不上真人,其他环境都按载人标准模拟,再仔细收集一批详细数据,现在就让人上去,风险实在太高了。”
“我会跟上面提这个建议。”钱老摆摆手:“你小子赶紧收拾东西走吧,我今天还有事要处理,得明天才能动身。”
“那钱老再见,您多保重。”
沈琰道了别,转身简单收拾了行李,跟着大部队登上了前往附近市区的大巴。
在市区住了一晚,
第二天,沈琰带着几位要回研究员,再次登上了“翱翔”号。
第三天,飞机一路颠簸,朝着京都国际机场飞去。
就在沈琰在云层中穿行时,洪铁一行人正准备驶入海峡。
可还没等靠近,秃鸡就发来照会,措辞强硬。
若强行通过,恐引发触礁或搁浅,届时秃鸡将被迫封堵海峡;
两岸损失无法估量。
照会里还“贴心”地给了两个选项:
要么把船拖回造船厂,装上动力系统和船舵;要么将船切割成两部分,分批通过。
拖船甲板上,洪铁望着秃鸡方向。
“洪铁同志,这可咋办?”张嘉荣有些焦灼地问道。
“没事。”洪铁说着,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我打个电话就好。”
电话接通的瞬间,他脸上的寒意褪去几分,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那叠照片,终于要派上用场了。
伊斯坦布尔的豪华酒店套房内,弘苏凭窗而立。
笔挺的西装勾勒出利落身形,他手中握着一只高脚杯,猩红的酒液随手腕轻晃,映着窗外黑.海海峡的碎金波光。
海风携着咸涩气息钻过窗隙,却吹不散他眉宇间的沉静。
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洪铁”二字让他眸光微动。
接起电话时,他的声音平稳如镜:“队长。”
“米尔扎欧在海峡摆了道坎,你去料理一下。”洪铁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力度。
“明白。”弘苏应下,挂断电话后低笑一声,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
水晶杯与桌面轻碰的脆响里,他自语道:“秃鸡怕还没认清,如今的他们早已不是谁都能拿捏的了。”
作为非凡集团安保部的骨干,
他已在这片土地潜伏半年。
这半年里,米尔扎欧的底细被扒得透彻。
从他藏在书房暗格的违禁酒,到每周三深夜潜入私人会所的龌龊行径,
甚至连每日更换的贴身衣物颜色都记录在案。
针对这位可能耍的伎俩,团队早已备下周全的应对之策。
换上一身便于行动的深灰便装,弘苏的身影迅速融入伊斯坦布尔的夜色。
街巷的喧嚣仿佛都绕着他流转,脚步落在石板路上悄无声息。
此时的米尔扎欧刚踏入私宅,便急不可耐地走向酒柜。
他扯掉领带,给自己倒了杯珍藏的勃艮第,
全然无视禁酒戒律。
这个将自我刻进骨子里的男人,从来只信奉自己。
抿着酒液,他想起白天发给船队的照会,嘴角勾起一抹自得的笑。
在他看来,
要么乖乖退回尼古拉耶夫造船厂,要么就得忍受切割船体的屈辱,
无论选哪条路,
他都能坐收渔利。
“我不让过,你们就休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