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舟只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他猛地抽回手臂，后退一步，素来清冷从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近乎狼狈的慌乱，眼神躲闪，甚至不敢看凤梧那双洞悉一切、亮得惊人的眼睛。最快更新小说就来Www.BiquGe77.NeT“你……你烧糊涂了！”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转身就要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房间。
“清舟！”凤梧在他身后急切地喊，声音带着病中的虚弱和执拗，“我知道是你！水里……我看见了！那红红的、暖暖的、毛茸茸的大尾巴！还有枕头上的毛！老君都告诉我了！九尾赤狐，司年神君！”
清舟的脚步钉在了门口。他背对着凤梧，肩膀绷紧，宽大的袖袍下，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寝殿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凤梧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清舟才缓缓转过身。他脸上的慌乱已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认命的无奈和深深的疲惫。他走回榻边，看着把自己裹成蚕蛹、只露出一双倔强又期待眼睛的凤梧，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包含了太多复杂情绪的叹息。
“……只此一次。”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凤梧从未听过的妥协意味。
话音刚落，一阵柔和却强大的赤金色光芒骤然从他身上亮起，瞬间充斥了整个寝殿。光芒并不刺眼，反而带着融融暖意。凤梧屏住了呼吸，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