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说，他在国外的时候，你拜访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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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正好在附近考察一个项目，所以去拜访了他？”
“当然不是，专程去的，替你把把关。”
松寥：“……”
“老师说，后来他从辅导员处得知，你是我哥哥。我问他觉不觉得，你很唐突？他说，你哥哥稍稍参与了你的一点点人生，尺度把握得刚刚好。”
顾正不抱期待地听着，就连松寥的辅导员、宋俨都觉得，他是松寥的哥哥。松寥是不会解释的，这一点，他在生日会上，就领略到了。
松寥继续说：“我跟老师解释，你不是我哥哥，我小时候在你家住过几年，不存在领养手续，我们算不上兄妹。”
顾正惊奇地看着她。
松寥顿了一顿：“而后我说，你是我所爱的人，未来我有跟你结婚的打算。”
一个浪头打来，顾正有坐不稳的感觉，可不知怎的，他不敢惊喜。
今晚太怪异了，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也自欺欺人地不敢往他最担心的方向去想。
“那晚，你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我做了噩梦。醒来之后，你没回来，还被扣留着。当时我就在心里说，答应你了，毕业之后，跟你结婚。”
顾正惶恐地听着，明明是令他心花怒放的答案，可他却觉得万般的不对劲。
这时，她才仰起脸，注视着他：“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看来这一句，才是她的重点，而那句跟他结婚，不是。
此刻，她就像沉在水里的月亮，清美却虚幻，明朗又隔绝。
顾正表面不显：“当然有。”
下一秒，他的那条松针手链便戴在了她手上，绕了两圈，刚刚好。
“什么意思？”
“一直没给你，是怕你承受不起。现在既然你自投罗网，就作为你我的定情信物，不许反悔。”
松寥：“……”
她有选择吗？
顾正给她戴得出其不意，就像假装风平浪静的警察，突然给毫不设防的犯人戴上手铐。
可在最后一刻，她发现顾正的手是抖的。
那显然不是激动，而是他意识到了什么。
她总是把他看得透透的，像x光一样，能照见他的五脏六腑。
而他对她，也是一样。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了。
“你知道我的，我这个人一点也不浪漫，不会像顾野泊那样画玫瑰插图、也不会在商场、写字楼的led屏上发marry me。我唯一看重的就是这条手链。”
他在暗中发力，他再说下去，松寥觉得自己一定会心软，顾伯伯留有遗嘱一事，就会被他从此揭过。
的确，他不浪漫，可是他会在她面前示弱、撒娇。他只要一示弱，一撒娇，简直无敌。
她从口袋里取出那封文件：“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