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产屋敷宅邸,亮介抬头望了望天色。看小说就到WwW.BiQuGe77.NEt
还是心太软啊……
耀哉方才的样子像极了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那份超越年龄的沉稳和温柔之下是肉眼可见的疲惫和对操蛋命运的反抗。
说来也可笑。
亮介从来都不信鬼神一说,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一样。
而就在产屋敷家出了无惨这一怪物时,却受到了神明的惩罚,族人都活不过30岁。
可无惨却逍遥千百年逼事没有。
何其操蛋的神明!何其可笑的神明!
“牛马就牛马吧。”
亮介认命地耸耸肩,加快了脚步:“加班这种事上辈子又不是没干过。”
他清楚,耀哉分配的那些工作并不是非他不可。
但的确,这些事情由他来做效果最好,效率最高。
他与槙寿郎有份亦师亦友的情谊,与蝴蝶姐妹是救命之恩,对狹雾山更是轻车熟路。
“拿人俸禄,替人分忧。”
亮介嘀咕着,试图用世俗的理由说服自己。
产屋敷家底蕴深厚,鬼杀队柱的待遇自然顶级,钱财物资从不短缺。
但这也并非最主要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耀哉那个小鬼太会了啊!
他不像某些上司那样明着施压,画大饼或者空谈理想。
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将自身的脆弱与期望无声地展现给你看,用近乎纯粹的信任和托付让你心甘情愿地为之奔走。
“欸……也不知道这小小年纪,这套御人之术都是跟谁学的!”
亮介百思不得其解:“他家也没长辈长期教导啊!”
心里吐槽归吐槽,但脚步却丝毫未停。
夕阳黄昏,亮介赶到了炼狱家的府邸门前。
与往日充满活力的氛围不同,此刻的炼狱家被死寂包裹。
门前悬挂着的白绫在风中飘动,诉说着一切。
亮介上前叩响大门。
没过多久,门从内拉开。
杏寿郎。看到门外的亮介明显愣了一下,旋即开口。
“亮介先生!您怎么来了?听闻您斩杀下弦之肆荣升鸣柱,我本想和父亲一起登门祝贺的,但家里确实有事……”
亮介看着他努力维持镇定的模样心中微酸,伸手揉了揉他的乱发。
“没关系,我的事不关紧。”
亮介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炼狱先生还好吗?”
杏寿郎垂下头,没有直接回答,微微侧身。
“亮介先生,请先进来吧。”
在杏寿郎的指引下,亮介先去了灵堂。
他为逝去的瑠火夫人上了一炷香,心中默念了几句告慰之语。
随后在杏寿郎带领下来到宅邸深处。
长廊末端,一个颓唐的身影坐在那里脚边散乱着几个空酒壶,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
此刻的炼狱槙寿郎胡茬杂乱,衣衫不整,浑身散发着浓厚的酒气和心如死灰的沉沦感,与之前那个豪迈如太阳般的炎柱判若两人。
听到脚步声,槙寿郎眼皮都未抬,只是含糊地嗤笑。
“杏寿郎吗?不用管我。”
“又来人了?呵…新任鸣柱啊……”
“废物,都是废物…和我一样,都是无用之人罢了……”
亮介心中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