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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修从民政局出来就直接回了家。
还没进门，就听见陈莲在房间咒骂姜沅昭
他开门进来，发现摆放古董的地方什么都没有了。
随意一扫就发现酒柜也空了，茶几也碎了，就连窗户处的那架三角钢琴都不见了，不知道是丢了，还是送去修了。
反正感觉房间确实空旷了不少，有种进了毛坯房的感觉。
顾瑾宁倒是难得的安静，陈莲一声接一声咒骂，她都没有插言。
苏晚没在家，大概是上班还没回来。
见他进门，陈莲当即止住哭声：“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明修有些疲累地说：“刚跟姜沅昭办理了离婚手续，以后不要再去找她的麻烦。”
陈莲恨恨道：“早就该把她赶出去！她就是个丧门星！”
“够了！”
顾明修猛地看向她，一字一句地警告：“不要让我再听到你们骂她和暖暖。”
陈莲很生气，禁不住抱怨：“我就说说还不行呢？你看她把咱家都砸成什么样了？就应该报警把她抓起来！”
“不服你现在就去！看看是先把你女儿抓进去，还是先把姜沅昭抓进去！”
顾明修目光紧紧地看着她，眼眶突然就红了，“知道我女儿被你女儿害成什么样了吗？她见到我就哭，拽着她妈妈都要远离我……她把我像洪水猛兽一样防备着……”
陈莲被他眼里的痛楚和狠戾吓住，嘴唇翕动好几次都没说出一个字。
顾瑾宁忍不住哭出来：“哥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姜臻臻给我打电话，让我想办法，让安心咨询中心跟暖暖幼儿园合作，就有办法替我出气……我就问了苏晚，苏晚说捐点钱就可以，我就给了他们二十万……”
顾明修盯着她：“暖暖换幼儿园后，我都不知道她在哪，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瑾宁：“也是苏晚说的……”
顾明修无奈地闭了闭眼，他就说顾瑾宁没这脑子，果然每件事都有苏晚的参与。
“以后别什么话都听苏晚的，哪天她把你卖了，你还得替她数钱！”
他懒得再多说，丢了句：“我去看看爸。”就要走。
陈莲急忙叮嘱：“你别说漏嘴了，你爸可能是听到姜沅昭早上砸东西了，那阵一个劲问我乒乒乓乓的干什么呢，我说重新装修呢，但我看他好像没信，血压都上来了，苏晚说是被姜沅昭给气的……”
顾明修瞥她一眼：“别人家挑拨两句，就朝姜沅昭使劲儿，她嫁到咱们家，对不起咱们谁了？我就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非要处处找她麻烦？”
说完，转身去了顾父的房间。
顾父一早就听见了动静，见他过来，撑着床便着急地坐起身问：“明修你跟我说实话，今早你是不是在跟沅昭吵架？因为什么？是不是苏晚？”
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清明。
可顾明修却喉咙酸涩。
有太多太多的委屈和无奈无处诉说。
只能装作如常道：“没有，爸你别操心了，好好养病。”
他又把他放躺下，顾父却抓着他语重心长道：“儿子，不是爸不成全你，那苏晚人品不行，跟你恋爱期间……还勾搭好几个男的，我怕她毁了你，让她离开，她是在我这要了一百万，才答应离开你的，可你们……怎么就又掺和到了一起……”
顾明修心思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