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方案？”
秦悦的指尖，在冰冷的手机壳上，轻轻摩挲。看最快更新小说来M.BiQuge77.Net
这四个字，从莫宛儿那永远冷静的声线里吐出，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陆景川，永远都有第二方案。
甚至，沈皓发疯冲到他楼下，或许都在他的第一方案之内。
办公室里，林渊和苏沐雪的目光，像两道探照灯，死死地钉在她身上。
一个，是期待。
一个，是紧张。
秦悦看着屏幕上，那个在陆氏集团楼下，像个疯子一样咆哮的沈皓。
她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陆总，自有安排。”
说完，她挂断了电话。
没有问方案是什么。
也没有说是否需要。
这是一种默契。
更是一种，平等的，属于盟友之间的，绝对信任。
陆氏集团楼下。
混乱，在持续发酵。
沈皓像一头被拔了牙的狮子，除了无能的狂怒咆哮，什么都做不了。
保安组成的人墙，将他与那些闪着白光的手机镜头，隔绝开来。
那每一道闪光，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那张扭曲的脸上。
就在这时。
陆氏集团那扇巨大的旋转玻璃门，缓缓打开。
一个穿着职业套裙，戴着金丝眼镜的女人，走了出来。
是莫宛儿。
她没有带任何保镖，就那么一个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步履从容，仿佛不是走向一个随时可能失控的疯子，而是走向一场下午茶。
现场的嘈杂，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个气场强大到可怕的女人身上。
莫宛儿穿过人墙，径直走到了沈皓面前。
她脸上，带着职业化的、恰到好处的微笑，那笑容里，却藏着俯视蝼蚁的冰冷。
“沈总。”
她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杂音。
“您找陆总？”
沈皓那双充血的眼睛死死瞪着她，像要将她生吞活剥。
“让他滚出来见我！”
莫宛儿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
“陆总在开一个跨国视频会议，暂时没空。”
她从随身携带的文件夹里，抽出了一份薄薄的文件。
那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牛皮纸文件袋。
“不过，陆总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她将文件袋，递了过去。
动作优雅，从容，像是在递一份无关紧要的会议纪要。
沈皓一愣。
他死死盯着那个文件袋，眼神里充满了猜忌和警惕。
“这是什么？”
“您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莫宛儿说完，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转身，踩着高跟鞋，从容地，回到了那栋属于胜利者的大厦。
现场，一片死寂。
只剩下沈皓，和那个仿佛有千斤重的，牛皮纸文件袋。
“装神弄鬼！”
沈皓一把夺过文件袋，脸上是暴怒的、被戏耍的狰狞。
他要看看，陆景川这个缩头乌龟，又在玩什么把戏！
他粗暴地撕开了封口。
抽出了里面的几张纸。
当他的目光，落在第一行字上时。
他脸上的暴怒，瞬间凝固。
下一秒。
那抹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他脸上褪去。
一寸一寸，变成了骇人的，惨白。
那不是商业合同。
也不是威胁信。
那是一份转账记录。
一份他通过数个离岸账户，向京州某位主管经济的政要，进行利益输送的，完整证据链！
时间，金额，账户……
清晰得，让他头皮发麻！
他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那几张薄薄的a4纸，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几乎要拿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