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看小说就到WwW.BiQuGe77.NEt”我忍不住问,“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他点上烟,“老子又不是第一次跟死人睡。”
我无言以对。
傍晚时分。
马尚峰在后院架起大铁锅,炒了十来斤糯米。
金黄的米粒在锅里跳动,香气四溢。
熟糯米不仅可以拨毒,还能镇魂。
马尚峰边炒,边往锅里撒朱砂,米粒顿时变得血红。
接着他将尸骨搬到后院,焚了两道符,口中念叨了一阵。
“魂契已断,恩怨两清,尘归尘,土归土……”
符纸燃尽的瞬间,白骨“咔咔”地响起来。
马尚峰不管它,把炒好的糯米取出一半倒在尸骨上。
米粒立刻变黑,像是被吸走了精华。
“看到没?”他指着发黑的米粒,“这就是怨气。”
天黑后,马尚峰在门口挂上了“暂停营业”的牌子。
等他按摩的寡妇们,只得悻悻离开。
吃过晚饭,我们带着老猎人的尸骨去到后山,找了个空旷位置,浇上汽油点燃。
熊熊火焰中,尸骨发出“噼啪”的爆裂声,黑气从骨缝中渗出,又被火光吞噬。
马尚峰蹲在一旁,嘴里叼着烟,眯眼盯着火堆:“魂契解除了,尸骨也烧了,老子到要看看,老猎人还像不像之前那样牛逼嚣张……”
烧完尸骨,我们先回了医馆。
马尚峰非得换身干净衣裳,把头发梳得站不住苍蝇,再去王寡妇家。
刚准备出门,孙二爷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这个点来医馆的,多半都是找马尚峰看阴事的。
“哟,二爷来了?”马尚峰嘿嘿一笑,“您这大晚上的,是来看病还是来看我啊?”
“看你?”孙二爷撇撇嘴,“老子宁愿看母猪上树!”
我憋着笑,给孙二爷倒茶。
孙二爷是村里的前任村长,当年马尚峰能在下岭村落户,全靠他帮忙。
如今虽然退了位置,但在村里说话比现任村长还管用。
孙二爷灌了口茶,脸色变得严肃起来:“东山水库出事了,四天淹死三个,还有一个吓得神志不清,邪门得很。”
马尚峰眯起眼:“怎么个邪门?”
“第一个捞上来时,脚腕上有手印。”孙二爷压低声音,“第二个更邪门,尸体倒立,脚底刚好露出水面,脑袋扎在了淤泥里,像是被什么按下去的……大伙儿都在传,这是水鬼在找替身。”
我后背一凉。
这死法,确实不像是普通的意外。
马尚峰眼皮子跳了跳,沉默了片刻后说道:“二爷,您先回去,我处理完王寡妇家的事,就去水库那边看看。”
孙二爷搓了搓手:“老子还没吃饭,等会让老刘头烫两斤酒过来,咱哥俩喝两口。”
马尚峰摆摆手:“两斤哪喝得完,一人整个七两就够了。”
“少跟老子假客气。”孙二爷“哈哈”大笑,“上次你一个人就喝了一斤半……行了,你赶紧忙你的,老子打了酒再去整点猪耳朵,花生米,等你回来……”
王寡妇家门口亮着灯。
隔得老远,就看到她在门口又蹦又叫,跟跳大神似的。
一见到我们,王寡妇像是看到了救星,跌跌撞撞地跑过来:“马师傅,邹大夫,你们可算回来了。再不来,芬丫头就要被折磨死了。”
马尚峰皱眉:“把话说清楚,什么叫被折磨死?”
王寡妇拉着我们进屋,声音发抖:“你们自己看吧……”
我和马尚峰一前一后走进陈芬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