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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纳看着这一幕，眼神有些复杂。
曾几何时，他也渴望过这样的生活。一个爱人，一个家庭，一份平静。
但浩克的存在，让一切幻想都化为了泡影。
他羡慕这个男人，甚至有些嫉妒。
可他就是莱昂口中的活着的悖论？
开什么玩笑？
他看起来比自己七个博士学位的科学家还要无害。
“亚当·伯纳德……”
莱昂的声音很轻，像是在确认一个事实。
他没有释放神力，也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只是像个迷路的游客一样，缓步走上前，轻轻地推开了没有上锁的白色栅栏门。
正在和妻子说笑的亚当几乎是在莱昂踏入庭院的瞬间，就察觉到了。
他的笑容没有立刻消失，但眼神深处的悠闲与惬意却在瞬间褪去。
他的身体没有动，肌肉却没有松懈，看似随意的站姿，却能在零点一秒内爆发出恐怖的力量。
几十年的隐居生活，并没有磨平他的警觉。
恰恰相反，为了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他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敏锐。
他不动声色地将妻子挡在身后，目光落在了走进来的两个不速之客身上。
一个戴着眼镜，穿着滑稽t恤的瘦弱男人，看起来像个走错路的普通人，不足为惧。
但另一个……
亚当的瞳孔缩了一下。
这个穿着休闲装的金发男人，他太平静了。
平静得就像一片深不见底的湖泊，你看不到波澜，也探不到深度。
亚当见过总统，见过将军，见过世界上最有权势的人，但没有一个人能给他这种感觉。
他从这家伙身上感受不到能量波动，感受不到敌意，也感受不到情绪。
就像是一个完美的无。
而这，才是最危险的信号。
“下午好，先生们。”亚当率先开口，语气沉稳。
“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推销的话，我想我太太可能没什么兴趣。”
他的妻子凯文女士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她有些紧张地拉了拉亚当的衣角，将两个孩子护在了身后。
莱昂微微一笑，笑容温和，可以让人放下戒心。
“我们不是来推销的，亚当先生。”他的目光越过亚当，在凯文女士和两个孩子身上短暂停留了片刻才回到亚当脸上。
“我们只是路过这里，被美丽的庭院和幸福的家庭所吸引。”
他的话语听起来像是真诚的赞美，但亚当却听出了弦外之音。
家庭这个词，被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这是在提醒他，他有弱点。
亚当的心沉了下去。
看来，麻烦还是找上门了。
“谢谢你的夸奖。”他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
“如果没别的事，还请你们离开。我们准备开始家庭烧烤了，不想被外人打扰。”
逐客令已经下得很明显了。
班纳站在一旁，感觉有些尴尬。
他觉得他们就像是两个闯入别人私宅的无礼之徒。
他想开口道歉。
但莱昂显然没有这个打算。
他脸上的微笑不变，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恐怕不行，亚当先生。”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但下一句话就让亚当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