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破绽。看小说就到WwW.BiQuGe77.NEt”
“而且,还不止一个。”
丁嶋安的声音不大,平铺直叙,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但这两个词,落在十佬会谈这间静得落针可闻的会议室里,却不亚于引爆了一颗深水炸弹。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全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有惊讶,有疑惑,有审视,但更多的是毫不掩饰的质疑。
尤其是被他点名的“术字门”魁首陈金魁。
这位在奇门遁甲领域浸淫了一辈子,德高望重的老前辈,此刻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他的一双老眼眯成了一条缝,冷冷地看着丁嶋安。
“哦?小友好大的口气。”
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压抑的怒火。
“老夫这套‘金锁阵’,自创成以来,历经大小百余战,从未被任何人从正面攻破。今日倒想听听小友的高见,看看它到底有什么破绽。”
陈金魁的语气充满了前辈对晚辈的轻蔑和对自己作品的绝对自信。
他身旁的几个与他交好的十佬也都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他们都觉得,丁嶋安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敢当着天下英雄的面,去质疑一位宗师的成名绝技。
这是在自取其辱。
光幕前的观众们也都是同样的想法。
“这憨憨是疯了吧?他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
“完了完了,这下要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我仿佛已经看到了他被陈金魁用奇门阵法,当场吊打的画面。”
嘲讽声,再次响起。
所有人都等着看丁嶋安的笑话。
然而丁嶋安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憨直而认真的表情。
他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周围那充满压力的气氛。
他只是看着陈金魁,继续用他那不带任何感情的语调,开始了自己的“技术分析”。
“金锁阵的核心,在于以‘杜门’锁死八方,再以‘景门’为阵眼,引动地脉之气,形成循环,生生不息。”
“理论上,只要地气不绝,阵法不破。”
“但,这只是理论上。”
丁嶋安伸出了一根手指。
“第一个破绽。在您引动地气,由‘杜门’注入‘景门’的过程中,地气的流转并非绝对的平稳。在第九个周天和第十个周天之间,会有一个零点零七秒的能量波动的空窗期。”
他又伸出了第二根手指。
“第二个破绽。您的阵法过于追求防御的‘圆满’,导致炁的利用率极低。根据我的观察,您每引动十成地气,就有至少四成是在阵法运转的内耗中被白白浪费掉了。”
他每说一句,陈金魁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因为丁嶋安说的句句属实。
甚至比他自己,对自己阵法的了解还要透彻。
这些都是他这套阵法,最核心,也最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个年轻人,他只是在旁边看了一眼,竟然就……
“第三个破绽……”
丁嶋安正准备伸出第三根手指。
“够了!”
陈金魁再也听不下去,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怒视着丁嶋安。
“小子,休得在此妖言惑众!”
“你说得头头是道,无非是纸上谈兵!有本事,你倒是破一个给老夫看看!”
他被逼急了。
他已经顾不上面子,直接开始耍赖了。
所有人都以为丁嶋安会被他这宗师的威压吓得不知所措。
但丁嶋安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然后,点了点头。
“好。”
他只说了一个字。
然后他走到了会议室中央的空地上。
他没有去看陈金魁,也没有去看周围那些大佬。
他只是缓缓闭上眼,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几秒钟后,他睁开眼。
他脚下的地面,无声无息地浮现出了一个与陈金魁的“金锁阵”,一模一样的由金色炁劲构成的奇门法阵。
阵法成型。
然后,他动了。
他开始在阵法中,演练起来。
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掐诀,每一次炁的流转,都和陈金魁别无二致。
仿佛,他才是这套阵法的真正主人。
“这……这怎么可能!”
陈金魁看着眼前的一幕,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他引以为傲,视为毕生心血的独门绝技,竟然被一个外人在短短几分钟内,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复制了出来?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这根本就不是“人”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