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夏躺在外侧,简子阳躺在里侧,中间隔着一个小小的距离。看最快更新小说就来Www.Biquge77.Net他依旧有些闷闷不乐,躺在炕上翻来覆去地烙煎饼。
林小夏知道他心里的疙瘩还没完全解开。她悄悄挪了挪身子,离他更近了一些,伸出手,轻轻握住了他粗糙温热的大手。
简子阳的身子僵了一下,但没有抽回手。
林小夏将他的手拉到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柔声道:“子阳,你摸摸,宝宝今天又踢我了,可有劲儿了。”
隔着薄薄的衣衫,简子阳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腹部的温热和那一下下轻微的胎动。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血脉相连的悸动,是为人父的期盼和责任。他心里的那股子邪火,像是被这腹中的小生命轻轻一脚给踹散了不少。
他反手握住林小夏的手,声音温柔了许多:“嗯,等他出来,看我不好好教训他,敢欺负他娘。”
林小夏被他逗笑了,身子往他那边又凑了凑,几乎贴在了他身上。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皂角味,混合在一起,是独属于他的、让她安心的气息。
“子阳,”她在他耳边低低地唤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娇媚,“别生气了,好不好?为了那些不相干的人生气,不值得。气坏了身子,我和宝宝都会心疼的。”
夜色如墨,窗外的虫鸣渐渐稀疏。林小夏依偎在简子阳怀里,却没有立刻睡去。她脑子里还在盘算着那“土制刺激性植物碱”的事。
既然空间已经给出了初步方向,那这所谓的“土制”,必定是村里人常用的某些东西。她默默调动起空间残留的分析记忆,将那微弱的化学成分与脑海中贫乏的药物知识一一对应。
七十年代的农村,缺医少药是常态,很多病痛都是靠一些代代相传的土方子,或者赤脚医生那点有限的经验来对付。
猛然间,她突然想到了一个病——牛皮癣!对,那种土制植物碱的某些特性,跟她曾经在医学杂质上看到过的一些治疗皮肤顽疾,特别是牛皮癣的土方药成分有些相似!
牛皮癣这种病,痒起来能把人折磨疯,村里若有人得,定然会想尽办法用各种土方子去治。
她决定明天一早就让简红缨去办这件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林小夏就醒了。她简单洗漱过后,便打发简子阳去上工,自己则悄悄把简红缨拉到了一旁。
“红缨,嫂子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简红缨见她这般模样,也收起了平日里的跳脱,认真道:“嫂子,啥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保证给你办妥帖了!”
林小夏点点头,凑到她耳边,细细嘱咐道:“你今天在村里转转,跟那些婶子大娘们拉拉家常,旁敲侧击地问问,看咱们村里,或者附近几个村子,有没有谁家得过牛皮癣的,特别是那种比较顽固,需要长期用土方子治的。”
“牛皮癣?”简红缨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嫂子为何突然打听这个,但她向来信任林小夏,便爽快地应了下来:“成!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嘴巴甜,那些婶子大娘们都爱跟我唠嗑,保管给你问得清清楚楚!”
简红缨是个机灵的丫头,办事也利索。她借着去邻居家借针线的由头,很快就跟几个摘菜叶的妇人聊开了。从东家长李家短,聊到谁家孩子不听话,谁家男人懒得出奇,不知不觉就把话题往病痛上引。
“哎,张大娘,您这腿脚最近好些没?前儿个听我娘说,您又犯老毛病了?”简红缨一脸关切地问坐在小马扎上择豆角的张大娘。
张大娘叹了口气:“老毛病了,一到阴雨天就疼得厉害。人老了,不中用了。”
“可不是嘛,”旁边一个穿着打了好几块补丁蓝布褂子的妇人接茬道,“这人呐,就怕得那磨人的病。像我家隔壁老王头,年轻时候不知道从哪儿染了一身牛皮癣,痒得他整宿整宿睡不着觉,那才叫遭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