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指间流沙,悄然进入了七月。看小说就来m.BiQugE77.NET水又市的发展势头亦如这天气般火热。
在李毅飞的主持推动下,经过数月的紧张筹备和谈判,水又市成功引进了总投资额超过两百亿元的“新能源与智能网联汽车产业园”项目。
这是继青云科技、生物医药之后,水又市在高端制造业领域摘下的又一硕果,意义重大。
项目的成功落地,不仅将极大带动水又市的产业升级和就业,也为北古省的经济发展注入了强劲动力。
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专门发来贺电。
为此,水又市委、市政府决定举办一场高规格的项目签约仪式暨答谢酒会,答谢投资方,也庆祝这一来之不易的成果。
作为项目的核心推动者,市长李毅飞自然是这场盛会的主角之一。
而按照惯例,如此重要的场合,省委常委、水又市委书记张乾州也会亲自出席并致辞。
消息传出,某些沉寂了数月的身影,再次活跃起来。
“兰亭苑”的“松涛阁”,茶香依旧。
徐文渊轻轻吹着茶杯里的浮沫,脸上带着一种蛰伏后的冷静。
机会来了。他放下茶杯,看向对面的钱董和吉利丁,“这次招商会的成功,李毅飞风头无两,张乾州书记亲自站台。
这是阳谋,我们必须参与,而且要利用好这个机会。”
钱董吐出一口烟圈:“老徐,直接说吧,怎么弄?总不能又在酒会上给他送画吧?”
徐文渊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算计:“当然不是。
上次是我们太文绉绉了,低估了李毅飞的警惕性和对规则的运用。
这次,我们换个路子,更直接,也更难防范。”
他压低声音,开始布局:
“第一,这次酒会,规格高,嘉宾多,省里、市里领导,投资方大佬,媒体记者都在。
在这种公开而又带着喜庆放松氛围的场合,有些正常的社交礼仪,他李毅飞作为东道主,很难完全推拒,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第二,目标要变。徐文渊目光扫过两人,“我们不再追求一次性把他拉下水,那不现实。
这次的目标,是‘破防’,是‘制造关联’,是留下‘痕迹’。
只要他能出现在我们设定的场景里,与特定的人产生接触,哪怕只是喝一杯酒,合一张影,我们就有文章可做。”
“具体怎么做?”吉利丁急切地问。
“酒会安排在帝豪酒店的宴会厅,那里我很熟。”徐文渊成竹在胸,“我会通过关系,确保我们的人能进入酒会,并且安排在合适的位置。重点是两个环节:敬酒和自由交流。”
“敬酒环节,我会安排几个有分量、李毅飞不便推辞的人去给他敬酒。
比如,投资方的代表,或者省里来的某位与他相熟的厅官。
酒,会用一种口感柔和但后劲很足的特定红酒。
不需要他多喝,一两杯即可,主要是营造一种‘宾主尽欢’的氛围,降低他的警惕。”
“最关键的是自由交流环节。”徐文渊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我会安排一个‘意外’。
酒店二楼有一个非常私密、隔音极好的‘兰亭’包间,我会预定下来。
在酒会进行到中段,大家有些微醺,气氛最热烈的时候,我会让人以‘投资方重要代表有紧急事务想与李市长单独沟通几分钟’为由,将他从主会场引到二楼。”
“单独沟通?”钱董皱眉,“李毅飞那么谨慎,会去吗?”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不会。”徐文渊笃定地说,“但今天不同。
首先,今天是庆功宴,李毅飞心情应该不错,警惕性相对较低。其次,理由是‘投资方重要代表’,关乎刚签约的重大项目,作为市长,他有责任去了解一下情况,至少不能直接驳斥。
最后,我会确保传达信息的人,是他熟悉的酒店负责人或者市委接待办的人,增加可信度。”
他继续道:“只要他踏入‘兰亭’包间,我们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包间里,不会有投资方代表,只会有一位‘恰好’在那里休息的‘女士’。”
“美人计?”吉利丁眼睛一亮。
“不是你们想象中那种低级的。”徐文渊摆摆手,“这位女士,身份要干净,背景要清白,最好是海归、高学历、气质出众,在某家与我们有关联但又看似无关的咨询公司或金融机构任职,拥有一个合理的、能与市长探讨产业发展的身份。
她会以粉丝仰慕成功官员,或者专业人士想请教问题的姿态出现,言语得体,举止优雅。”
“她的任务,不是直接诱惑,而是创造一种‘暧昧’的独处空间和氛围。
她会巧妙地与李毅飞交谈,拖延时间。同时,”徐文渊声音更低了,“包间里会有隐藏的高清摄像头和录音设备,会记录下他们独处的画面和对话。
我们不需要拍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只需要拍到李毅飞与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性在庆功宴期间,脱离大众视线,在私密包间独处一段时间,就够了。”
钱董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呢?拿着录像去威胁他?”
“那是下策。”徐文渊冷笑,“我们要选择时机,在他下一步晋升考核的关键时期,或者在水又市有其他重大利益争夺时,将这些经过剪辑的、引人遐想的画面,‘无意中’泄露给某些特定的竞争对手或者网络推手。
不需要确凿证据,只需要制造舆论风波,让他陷入自证清白的麻烦,分散他的精力,打击他的声誉,甚至影响上级对他的观感。这就足够了。”
“另外,”徐文渊补充道,“张乾州书记在场,也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因素。
如果在李毅飞离开主会场期间,张书记恰好问起李市长去哪里了,我们可以让咱们得人用一种含糊其辞的方式回答,比如‘好像看到李市长和一位女士往二楼去了’。
这话传到张书记耳朵里,会种下一颗什么样的种子,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