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人离婚？”夏母笑了一下：“你不是开的婚介所吗？怎么还跟人家离婚律师抢饭吃啊。看小说就到WwW.BiQuGe77.NEt”
“这个……主要还是因为市场有这样的需求。”张哲解释了一下：“阿姨你想啊，一个人在离婚前来找我咨询，不就说明，他...
夜幕低垂，城市灯火如织。林川躺在床上，右眼还缠着纱布，药水味在鼻尖萦绕不散。手机屏幕亮着，直播界面安静地挂在首页，粉丝数停在三万两千七百六十四，一个不上不下的数字。他叹了口气，手指轻轻滑过屏幕，点进私信列表。
“川哥，你真要复播吗？医生不让用眼。”
是苏晚发来的消息，时间戳是十分钟前。
林川嘴角微扬，打字回道：“死不了。”
她没再回。他知道她在担心，可有些事，不能停。
三天前那场直播，是他第一次暴露能力??他的眼睛能刷新陌生人的情报。只要对视一秒，对方的姓名、年龄、职业、情感状态、甚至隐藏心事，都会像弹幕一样浮现在他视野中。起初他以为是药物副作用，直到他在便利店对上收银员小姑娘的目光，眼前突然跳出一行字：【陈小雨，22岁，暗恋隔壁奶茶店男生三个月，但不敢表白】。
他当场愣住。
当晚试探性开了直播，假装相亲局主持人，随机邀请路人视频连麦。结果每一对嘉宾刚露脸，他们的信息就在他眼前炸开。谁在撒谎，谁有隐婚史，谁背负巨额网贷，全都无所遁形。一场两小时的直播，涨粉八千，弹幕刷疯了。
可第四位连麦男嘉宾挂断后半小时，有人报警称遭遇网络暴力。警方查到IP定位在他家小区，差一点就上门。幸好他及时关机换卡，躲过一劫。
能力不是恩赐，而是刀刃。
第二天清晨六点，林川撕下纱布，右眼仍有轻微刺痛，但视力已恢复大半。他冲了个澡，换了件深灰连帽衫，打开直播软件，封面图仍是那句 slogan：“直播相亲，真相无限。”
直播间人数瞬间从个位数跳到三千。
“卧槽！川哥回来了！”
“眼睛好了？保重身体啊！”
“求继续爆黑料！昨天那个女的居然隐瞒离异带娃，太恶心了！”
林川戴上耳机，声音沙哑却清晰：“欢迎回来。今天……我们继续。”
他点开预约列表，选中第一个申请者：ID“清风徐来”，性别女，标签【国企职员】【母胎solo】【想找靠谱对象】。
视频接通，画面里出现一张素净的脸，齐肩短发，眉眼温婉，戴着圆框眼镜。
【周芸，28岁，市水务局会计，独居，MBTI为INFJ，近期焦虑源：母亲频繁催婚并擅自报名三家婚介所】
信息流闪过，林川心头一震。这不是普通催婚，而是高压控制型家庭。他见过太多类似案例，女方表面平静，实则内心压抑至极。
“你好，周小姐。”林川微笑，“先做个约定：我说的话可能有点直接，但出发点是为了帮你筛选合适人选，可以吗？”
周芸点点头：“我明白，网上都传你‘读心术’很准。”
林川轻笑：“不算读心，只是看得清楚一点。”
第二位连麦者接入，是个穿 polo 衫的男人，背景是书房书架。
【赵志明，31岁，某地产中介主管，恋爱经历4段，当前感情状态：脚踏两条船（同时与两名女性保持暧昧关系）】
林川眼皮一跳。这种人最危险，表面阳光健谈，实则情感欺诈惯犯。
“赵先生从事什么工作？”林川问。
“房产销售，业绩常年top three。”男人自信一笑。
弹幕立刻沸腾：
“这脸看着挺诚恳啊。”
“川哥快看他说没说谎！”
林川盯着赵志明双眼，缓缓开口：“你在同时接触两个女生，其中一个已经怀孕两个月，对吧？”
直播间骤然寂静。
赵志明笑容僵住：“你……你这是造谣！”
【警告：检测到目标产生强烈敌意情绪，建议终止互动】
视野角落跳出红字提示，林川心头一凛。这能力不仅显示信息，还会预判风险。
他不动声色：“不信你可以退出直播。但如果我说的是真的，请你现在就去面对她们，别再消耗别人真心。”
赵志明怒吼一声，直接断线。
五秒后，账号被平台封禁。
弹幕炸了。
“牛逼！！”
“这也太准了吧！”
“刚才那男的眼神确实闪了一下！”
周芸在画面里怔住了，嘴唇微微颤抖：“林先生……你能看到这些……是因为……”
“因为我能看到你们不愿说出口的事。”林川直视镜头，“比如你上周偷偷去做了心理咨询，因为梦见自己老死在公寓里都没人发现。”
周芸猛地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
林川语气柔和下来：“你说你想找靠谱的人，可真正的问题从来不是遇不到，而是你不敢相信自己值得被爱。”
这一句话，像是钥匙，打开了某种封锁已久的闸门。周芸哭出了声，不是矫情表演，而是一个长期被家庭否定的女子终于被人“看见”的释放。
弹幕悄然变暖：
“姐姐加油。”
“我也经常做那种梦……”
“川哥这次没爆黑料，反而治好了一个人。”
林川望着屏幕，忽然觉得右眼又开始隐隐作痛。
但他没停下。
第三组连麦，是一对自称“网恋三个月准备奔现”的情侣。
男生叫李锐，女生叫田甜。
【李锐，26岁，无业，曾因诈骗被判缓刑一年】
【田甜，25岁，小学代课老师，情感认知偏差：极易陷入拯救者情结】
林川几乎立刻警觉。这类组合最容易出悲剧??一方利用另一方的善良实施精神操控。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林川问。
“抖音互关，聊得来。”李锐笑着搂住田甜肩膀，“她说我像她初恋。”
【危险提示：该男性在过去两周内向女方借款共计1.7万元，理由为‘投资区块链项目’】
林川眼神冷了下来。
“田老师，你借给他的钱，是用来买狗粮的吧？他说想养只金毛陪你说说话。”
田甜睁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根本没买狗。那笔钱转给了一个名叫‘星辰币圈’的私人账户，现在余额为零。”
李锐脸色突变：“你他妈诽谤！”
“我不需要证据，因为我看到了你的愧疚。”林川盯着他，“你明明知道自己配不上她，却还是贪恋这份温柔，对吗？”
李锐猛地拍桌：“老子删号！”
连线中断。
田甜呆坐原地，泪水滑落：“我以为……他是真心的……”
林川沉默片刻，轻声道：“真心不会让你负债，更不会拿你的孤独当提款码。”
他顿了顿，补充一句：“下次喜欢一个人之前，先问问自己：他是填补了我的空虚，还是让我变得更完整？”
这句话被截图疯传，半小时内登上本地论坛热搜榜第三。
直播进行到第四个小时，观众突破五万。
林川右眼疼痛加剧，视线边缘泛起血丝般的暗纹。他喝了口冰水压住不适，正准备结束，系统突然弹出一条高优先级通知：
【新用户申请连麦，身份识别异常，情报刷新频率超出常规阈值】
他皱眉，点了通过。
画面亮起，是个戴黑色渔夫帽的女人，帽檐压得很低，只露出苍白的下巴和一抹猩红唇色。
【未知身份，年龄区间30-35，真实姓名无法解析，关联信息锁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