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广平不同意鸿蒙系统彻底开源,是因为他利益相关,认为全开放之后影响后续收入。看最快更新小说来M.BiQuge77.Net
但周广平手下那些程序员,但凡是参与过鸿蒙系统开发的,有一个算一个都极度兴奋。
任何彻底开源的玩意儿,只要不是特
暴雨过后,空气里浮着泥土与青草的气息。天边云层裂开一道缝隙,月光斜斜地洒在湿漉漉的石板路上,像一条银线,牵着夜归的人回家。赵静坐在门槛上晾头发,手里无意识地摩挲着那枚从蒲公英信封中取出的种子壳它已经空了,但被她夹进了一本旧日记本里,压在“12月31日”那一页。
林晓披着外套走出来,递给她一杯热茶。“你没睡”赵静问。
“听见你在动。”林晓挨她坐下,望着院子里那一排刚擦干罩子的补心灯,“今天那个直播很多人留言说,他们第一次觉得,说出来不是软弱。”
赵静点头,吹了吹茶面。“有个孩子写了整整三页纸,只为了说我讨厌我的名字。他说从小到大,别人总笑他叫狗剩,连老师都改不了口。可你知道吗他妈妈当年是为了好养活才这么取的,她以为爱是藏起来的命,不是喊出口的名字。”
林晓沉默了一会儿。“我们收到那么多信,真正最难的,是不是从来都不是痛苦本身,而是没人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赵静轻声说,“有人不信眼泪,有人不信沉默也是一种哭。”
院角花盆里的蒲公英苗微微晃动,叶片纤细却挺立,在微风中轻轻点头,仿佛回应着什么。
第二天清晨,邮差送来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寄件人栏写着“青海小舟”。打开一看,是一摞手工装订的小册子,封面用炭笔画着雪原上的帐篷和一盏灯。翻开第一页,是孩子们轮流写下的日记片段:
“今天我们学会了把难过折成纸船,放进河里。我不确定它会不会漂到你想听的地方,但我放了颗石子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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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说,如果心里有火,就算冻僵的手也能点燃灯芯。我试了,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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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念爸爸。他走的时候没说话,就像冬天的树突然没了叶子。但现在我知道,有些话不需要声音也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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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静一页页翻过去,指尖停在最后一页空白处。那里贴着一张拍立得照片:十几个孩子围坐在篝火旁,每人手里举着一盏陶灯,脸上映着暖光,笑容纯净如初雪。背面写着:“我们的灯会走路,走到你说不出话的时候。”
她将册子小心收进档案柜,在标签上写下:“迁徙的光”。
几天后,“心语角”后台收到一封特殊语音邮件。系统识别出发送者i位于边境山区的一所临时教学点,录音只有四十七秒,背景杂音很大,像是风吹过铁皮屋顶。一个女孩的声音断续传来: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这儿没有心理课,也没有信箱。校长说这些都是城里人才玩的东西。可是昨晚我梦见我妈了。她穿着出嫁那天的裙子,站在麦田里叫我,可我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醒来以后,我就一直想,要是能有个人,哪怕只听我说一遍我想她就好了。”
语音结束前,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像要把整个山野的空气都吸进去,然后轻轻地说:“谢谢你听我说完。”
这通录音被自动归类为“潜在干预需求”,推送到值班志愿者界面。陈岩正好轮值,他听完立刻申请了紧急回访权限,却发现信号中断,无法接通。他坐立难安,最后冲进赵静办公室:“能不能想办法联系他们那个地方我知道,去年泥石流冲毁了唯一通往外界的桥,现在只能靠无人机送药。”
赵静盯着地图看了很久,终于拨通周卫国电话:“我要申请启动流动心灯车试点。”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周卫国语气严肃,“那是高危区域,设备、人员安全都没保障,而且政策还没完全落地。”
“可政策等得起,有些人等不起。”赵静平静地说,“十年前,我也做过那样的梦想喊却喊不出声。如果当时有一盏灯能照进来,也许我就不会在床上躺三个月。”
三天后,一辆改装过的白色厢式车驶出城市,车顶架着卫星天线,车身喷涂着一行字:“你说的话,我们都带着走。”车内配备便携式录音站、情绪识别终端、应急通讯模块,还有五十盏可折叠的太阳能补心灯。司机是退役消防员老马,副驾坐着林晓,后排塞满了绘本、蜡笔和防潮垫。
他们花了两天时间穿越塌方路段,终于抵达那座藏在群山褶皱中的小学。孩子们起初远远围观,不敢靠近。直到林晓拿出一台手摇播放器,按下按钮,播出了那段梦境录音。
“这是我们班达瓦录的”一个小男孩惊呼。
“你们每个人都可以录。”林晓蹲下来说,“不用说得完美,也不用讲清楚。只要你想说,我们就记下来。”
当天下午,十几个孩子围坐在操场上,轮流对着麦克风说话。有人说想爸爸回来,有人说害怕打雷,有个总被嘲笑口吃的男孩憋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我我喜欢背诗。”然后磕磕绊绊地背完了整首静夜思。
夜幕降临,他们在操场中央摆成一圈灯阵。每盏灯点亮时,就念出一个孩子的名字。当“达瓦”的名字响起,那孩子突然哭了,扑进林晓怀里,肩膀抖得像风中的树叶。
那一晚,他们收到了三十七段语音、二十一幅涂鸦、八封折成星星的信。其中一封信上画着两个小人牵手站在彩虹下,旁边歪歪扭扭写着:“我希望长大后,也能开着车去听别人说话。”
返程途中,林晓整理资料时发现,有段录音被误删了。她急忙恢复数据,却发现内容并非来自学生,而是校长本人。老人用沙哑的声音说:
“我一直以为,穷地方的孩子只需要饭吃、书读。可这几天我才明白,他们也需要被人看见内心的黑。我阻止过太多没用的事画画、唱歌、写信我以为那是浪费时间。但现在我知道,那些都是光的种子。请原谅我曾经熄灭过它们。”
林晓把这段录音转给了赵静。她在回信中写道:“没有人需要被原谅。我们需要的,只是重新学会倾听,包括对自己。”
与此同时,网络上关于“心灯车”的视频悄然走红。一段航拍画面显示,那辆白色小车穿行在云雾缭绕的山路上,车顶灯光如同萤火虫般闪烁。配文只有简单一句:“有些路,必须有人走下去,因为另一头有人在等。”
评论区开始出现各地教师、社工的私信:“我们这里也有类似需求,能否复制这个模式”“我们乡中学三年跳楼两个学生,能不能来一辆心灯车”
赵静召集团队开会,提出大胆设想:“我们要让每一所学校,无论多偏远,都能在未来三年内见到至少一次心灯车。”
“资金呢人力呢审批流程呢”有人质疑。
“先做起来。”赵静说,“我们可以招募退休教师做志愿者,借用教育系统的闲置校车改装,经费通过公益众筹政府配套解决。最重要的是不能等一切都准备好才出发。有些孩子,等不到那一天。”
计划命名为“千灯行”。首批十辆车陆续启程,驶向西部高原、西南峡谷、东北林场、南海渔村。每辆车都有编号和专属电台频率,沿途收集故事,也留下倾听的痕迹。
一个月后,云南那所矿区小学传来消息:班长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