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有不少网红开始接广告单。看最快更新小说就来Www.Biquge77.Net
大家都跟着杨冰扬的广告文章样本学习,即先聊几句自己擅长且粉丝爱看的,接着顺势打出相关领域的产品广告。
有些网红衔接得很圆润,广告并不惹人反感。
但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洒进工作室,像一层薄纱轻轻覆盖在墙上的画作上。赵静坐在桌前,手指仍停留在键盘上,文档已写到第三页。她刚敲下一句:“真正的教育,不是把孩子塑造成我们期待的模样,而是帮他们找回自己本来的样子。”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是林晓的母亲。
赵静愣了一下这是第一次接到她的来电。电话那头的声音沙哑而急促:“赵老师林晓昨晚一整晚都在画画,早上不肯去学校。她说说今天要等你回信。”
“回信”赵静轻声问。
“她说你答应过,如果有人愿意看她的画,你就带她去见美术协会的评委。”女人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我知道这要求过分了,可她从没这么坚持过一件事她甚至把药都按时吃了。”
赵静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那幅母亲与光。她记得林晓说:“我想让全世界都知道我妈不是疯子,她是爱我的。”
“我这就过去。”她说。
二十分钟后,赵静站在林晓家楼下。这是一栋老旧的筒子楼,楼梯间堆满杂物,墙壁斑驳。她一步步走上四楼,敲响那扇漆皮剥落的铁门。
门开了,林晓蜷缩在小沙发上,面前摊着几张新画。她双眼布满血丝,脸色苍白,但眼神亮得惊人。地上散落着揉成团的草稿纸,墙上贴着一幅尚未完成的巨幅水彩依旧是那间出租屋,但这一次,窗外不再是黑夜,而是一片燃烧般的朝霞。母亲坐起身来,正伸手抚摸女儿的头发。阳光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仿佛镀了一层金。
“我又画了一组。”林晓声音很轻,却坚定,“叫她醒来的时候。”
赵静蹲下身,一张张拾起地上的草稿。有的画的是医生查房,母亲睁开眼睛;有的是她在厨房煮粥,蒸汽氤氲中映出微笑的脸庞;还有一张,是母女并肩走在街上,路人投来异样目光,但她们手牵着手,昂着头。
“你想办个展”赵静问。
林晓点头:“不只是为了我妈也是为了所有被说不正常的人。我想让大家知道,生病不可耻,贫穷不可耻,流泪也不可耻。可耻的是那些用标签杀死别人灵魂的人。”
赵静心头一震。
她忽然想起昨天深夜收到的匿名卡片,还有日记本里那句“谢谢你没有放弃我”。这些孩子,不是在接受治疗,而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反抗用颜色、用线条、用泥土和文字,一点一点夺回属于自己的话语权。
“好。”她握住林晓的手,“我们办。”
当天下午,赵静联系了市文化馆的小型展厅。对方听说是青少年心理康复主题艺术展,起初犹豫,但在看到母亲与光的照片后,终于松口:“可以免费借用场地一周,但你要负责所有布展和宣传。”
“够了。”赵静说,“一周,足够让一些人看见,也足够让一些人心动。”
接下来的三天,工作室成了战场。赵静发动刘芳、李晨,甚至请来了几位曾参与过公益项目的大学生志愿者。他们一起设计展板、打印导览册、制作语音解说二维码。朵朵主动提出为每幅画配一句“听感描述”,比如林晓的母亲与光,她写下:“这里有牛奶的味道,有翻书的声音,还有一个轻轻哼歌的女人。”
张磊则默默做了六只新的黏土鸟,每一只背上都刻了一个字,拼起来是:“我愿意再说一次我爱你。”
最让人意外的是小雨那个总躲在角落、从不开口的女孩。她在展览筹备期间悄悄交给赵静一张素描:画面中央是一个破碎的镜子,镜中倒影却是完整的女孩,手中捧着一朵正在开放的花。背面写着:“照镜子时,我不再害怕看见自己。”
赵静将它挂在展厅入口处,命名为自画像重生。
开展前一天晚上,所有人聚在工作室做最后检查。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颜料与热咖啡的气息。林晓抱着画框站在梯子上固定挂钩,突然脚下一滑。张磊眼疾手快冲上前扶住她,两人同时跌坐在地,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干嘛扑那么猛”林晓红着脸问。
“怕你摔坏了画。”张磊挠头,“这可是我们的宣言。”
那一刻,赵静站在门口,静静看着这群孩子他们不再只是“问题儿童”,而是创作者、守护者、彼此的光。她忽然明白,所谓疗愈,并非消除创伤,而是教会人如何带着伤痕依然挺立前行。
展览开幕那天,天气阴沉,细雨绵绵。
可文化馆门前早早排起了队。有家长带着孩子,有老师结伴而来,甚至有几个穿白大褂的心理医生拿着笔记本站在门口拍照记录。记者们扛着摄像机守候多时,只为拍下这场“来自沉默者的发声”。
展厅入口处,赵静放了一面互动墙,标题是:“你也曾被一句话伤害过吗”
墙上很快贴满了便签:
“你爸妈离婚,是不是因为你太差劲”
“女孩子画画有什么用,将来又不能当饭吃。”
“你这样内向,迟早得抑郁症。”
“别哭了,再哭我就不要你了。”
而在对面,则是一面“回声墙”:“但现在我想说”
“我不是失败品,我是幸存者。”
“我可以慢一点,但我不会停下。”
“谢谢那个没放弃我的大人。”
“我也想成为别人的光。”
展览中央,林晓的三联画她醒来的时候被单独打光陈列。许多观众驻足良久,有人低头擦泪,有人轻声对孩子说:“你看,这个姐姐和妈妈多勇敢。”